你一个用着,也免了麻烦。”
&esp;&esp;沈荔敬他一杯茶:“虽说还需从长计议,但也先谢过楼世子了。”
&esp;&esp;楼满凤跟她一碰,满目兴奋:“对了,若是你要种地,我家庄子上的农户也可以用”
&esp;&esp;他平生最烦别人将他当作讲不通话的黄口小儿。偏偏在家里,他一不习武二不学文,连亲娘熟稔于胸的那套经商之道都不大灵通。
&esp;&esp;长辈们宠他,也哄他,真有事了,却不会和他商议。
&esp;&esp;同辈则更不用说,或因他的家世畏惧、献媚,或记恨、蔑视。
&esp;&esp;倒也有交好的友人,只是大家都才十来岁,尚未及冠,家里也没困苦到需要这群小公子们操持家业,自然做不出什么事业来。
&esp;&esp;倒是今天,这位沈记的掌柜叫他有了一次机会。
&esp;&esp;楼满凤再细细一看,沈荔对他确实没有半分轻视,当真以生意伙伴相交,笑容愈发灿烂:“沈掌柜放心,这点小事,包在我身上。”
&esp;&esp;他态度好,沈荔自然也不会差:“那就托给楼世子了。”
&esp;&esp;系统依然不合时宜地呵呵:【见色起意而已。】
&esp;&esp;沈荔才不搭它。
&esp;&esp;乔裴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,片刻,又垂眸去看自己手里的茶杯。
&esp;&esp;他没地,也没庄子。
&esp;&esp;楼家是武功封出来的勋贵,北安侯楼知怯又已经卸了大部分官职,可以说是急流勇退。
&esp;&esp;这时表现得目光短浅些、贪财好利些也无妨。
&esp;&esp;但乔裴自己在朝为官,又位高权重,必不能如此。
&esp;&esp;除了给些现钱,他帮不上沈荔什么忙。
&esp;&esp;而且给的也不如楼满凤更多。
&esp;&esp;楼满凤的钱很快送来了,一张薄薄的银票,工整地写着‘魏氏钱行’四个小字。
&esp;&esp;沈荔一看:“魏氏钱行?”
&esp;&esp;楼满凤没当回事,随口解释:“我娘家里开的。”
&esp;&esp;沈荔难得地又沉默了一会儿。
&esp;&esp;她不免在脑海里问:“你说,我要是跟他成亲,再把他噶了”
&esp;&esp;系统大惊失色:【请不要有如此残忍的念头!四位男主角都身负世界气运,堪称四位世界之柱,无论谁倒塌都是不可以的!】
&esp;&esp;沈荔眉一挑,倒也没有继续为难它了。
&esp;&esp;这下银票送来了,合作敲定了,几人也就要走了。
&esp;&esp;楼满凤最先被捉走,之所以说是被捉,是因为他娘魏氏很快听说了他支取七千两的光荣事迹,派了下人把这只小凤凰捉回家去。
&esp;&esp;乔裴喝完手里的茶,也起身准备告辞。
&esp;&esp;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去,却被沈荔从后面叫住。
&esp;&esp;“对了,乔大人还请留步。”
&esp;&esp;少女信步过来。
&esp;&esp;她走路的样子也格外不同,大约是操持沈记的缘故,并不如大家闺秀那样怯弱内敛,文秀规矩。
&esp;&esp;且沈荔一向不施粉黛,又在后厨忙碌,更不用说钗环珠玉满头。
&esp;&esp;自然也没有了寻常小姐那样环佩叮咚,“迤逦相偎傍”的娇美。
&esp;&esp;但要说像男子那样龙行虎步、豪迈十分,又绝非如此。
&esp;&esp;乔裴说不上来,只是觉得她和寻常男子女子都不一样。
&esp;&esp;和这世间的每个人都不一样,似乎,毫无规矩。
&esp;&esp;非礼勿视。
&esp;&esp;他又将视线落在沈荔光洁的下巴上,半寸都不肯上移了。
&esp;&esp;“沈掌柜还有事与在下说?”他轻声问。
&esp;&esp;沈荔将手里橄榄石绿的荷包递过去:“今日新客们来,沈记多了道规矩,凡预存二十两银子,都算作店里的会员。这里头是号牌,独一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