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自然是真的,否则也不会将那贴身的私物赠予本王了。”
那蛛无奈地收起银刃,暗骂含玉这个三心二意的女人,可骂归骂,心里头却暗爽着,如果将闵含玉困在苗村,让她与主人相聚无望,那么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
正当她沉思之际,含玉提着木桶回来,见到消失已久的那蛛,她立马放下木桶,随手抄起篱笆墙边的锄头挥向那蛛。
“你这害人匪浅的妖女,我今日非锄死你不可!”
情敌见面分外眼红,那蛛也不甘示弱,身手敏捷的她一个偏身就躲过了含玉的攻击,手中的银刃擦破含玉的衣袖。
“我正想找你来着,你倒好,自己送上门来了?你要锄死我?我还想了结你呢!”
两个女人打作一团,不会武功的含玉占下风,若不是那蛛根本就不想真的杀她,只怕她的喉咙早就被银刃给割穿了。
一旁的殷景龙双手抱胸,打量的眼神看着她们俩:“你们打够了没有?”
含玉威胁那蛛:“你敢伤我,你的主人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“你!”
那蛛拿她没法子,只好收起银刃小刀,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,但又拿对方无可奈何,最后也只能选择暂且和解,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。
含玉当着殷景龙的面质问那蛛:“说!你和你主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?为何他要假借胤王的身份行事?”
“哼!你问我,我就要告诉你吗?”
那蛛斜眼睥睨着她,又瞟了瞟轮椅上的男人,“主子只不过是想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,谈何阴谋诡计?更何况你口口声声说爱阿江?你不帮着他行事,居然和他的弟弟两个人鬼混在一起?简直不知廉耻!”
“你说谁鬼混呢?”
含玉真想拿把刀把那蛛那张不饶人的嘴给割下来,让她尽说胡话,败坏她的名节!
她本想跟那蛛争执一番,可一旁的殷景龙却抢话:“本王和谁在一起不需要经过你这个卑贱的妖女同意吧?你倒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帮你主子坐实了他的假身份,可别让人给拆穿了,毕竟欺君可是大罪!”
“主子和你是孪生兄弟,本来就可以以假乱真,如今又取得摄政王权力的玉章,他的身份无人敢质疑。”
“是吗?旁的人或许分辨不出,那要是最亲近的人呢?”
殷景龙摩挲着颈间的同心金锁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他和兄长自打娘胎里就处在一起,两人出生后一同被养在淳于王妃的身边,虽说是一母同胞,又同生同长,但两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。
旁人眼里温和懂事的哥哥在弟弟面前却是个善于伪装的双面人。
所以,当含玉只看到兄长伪装温柔的一面时,也不难为她会叱骂他心狠手辣,殊不知兄长的狠远在他之上。
他问那蛛:“本王有一事不解,大殷朝的镇国大将军殷景珩三年前意外失忆,失踪于雪山之巅,化身为雪女的夫君阿江。本来可以和她过着安稳的生活,为何会在两个月前本王踏入雪山的那一天再度离奇失踪,他又是为何会出现在南疆苗村,又怎会成为你这个妖女的主人?”
他想知道的也是含玉想问的,但她认为那蛛不会坦白地告诉他们。
那蛛看着手里的信使蛛,回忆起两个月前她第一次见到主人的那天。
和雪山守陵族一样,南疆苗村也是一个古老的族落,这里的地形依山傍水,是个适宜居住的地方,可这里的天气常年炎热潮湿,族人时常被瘟疫缠身。
苗人为找到治愈瘟疫的法子,从祖先留下的古籍中找到了炼蛊之法,而炼蛊必须要有媒介,恰巧南疆的丛林四季茂密,盛产各种昆虫,所以才有了虫蛊。
苗人代代相传的炼蛊之术可不是所有人都会炼的,这不仅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,更需要以身试蛊的勇气,不少人蛊未炼成就被那些蛊虫给毒死了,有的就算捡回来一条命,也是拖着一个半残的身体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