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蹙了蹙眉,慢慢睁开眼,陆观阙恍惚对上她的眼睛,脸色转阴,加深了这个算不上吻的吻。
见孟悬黎神思飘忽,一直看着他,陆观阙松开她,淡淡道:“这里不是阎王殿,你没死。”
孟悬黎蹙眉,顿了顿,摸着自己的唇,眼睛溜溜转,最后在陆观阙侧脸上。
她细弱道:“你是谁?”
此话一出,陆观阙猛然低头,眯着眼,似乎想把她看穿:“你……你不认识我?”
孟悬黎点了点头,眼睫扑朔:“我怎么在这里?”
陆观阙心里闪过怀疑,轻哼道:“你不在这里,你还想在哪里?嗯?”说着,他将她放在床上。
见她实在乖巧,陆观阙倒有了兴趣,遂搬来圈椅,落座于上。
“怎么,阿黎把自己给忘了?”他语气讥诮。
“阿黎……阿黎是谁?”孟悬黎靠着枕头,弯曲小腿,胆怯望着他。
陆观阙见她如此姿态,心下更怀疑,索性坐在床沿,试探道:“你叫孟悬黎,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哪个悬黎?”
“何以美知才,投我悬黎珠的悬黎。”他死死盯着她的脸,半响,竟没找到一点从前的痕迹。
孟悬黎对上他的眼,轻轻拍头,似乎把从前的事全忘了。
陆观阙气息沉稳,再次试探道:“你从小父母双亡,一直寄养在我家,到了年岁,我们便成婚了。成婚后没多久,我们便有了个女儿。”
“女儿?”孟悬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慢吞吞道,“我有女儿?”
“对,她长得很像你。”陆观阙盯着她,拇指慢慢摩挲,竟看不出一点破绽。
难道,她真的失忆了?
此时,余太医正好进来,看见两人望着对方,立刻欣喜道:“世子妃果然不同常人,这没几日就醒了,当真是可喜可贺。”
没几日?
着实奇怪。
陆观阙眉目一蹙,微微笑道:“劳烦余太医先出去,我和内子还有话说,顺便把门关上。”
余太医垂首,撇了撇嘴:“是,微臣这就走。”
“你是世子……?”
见孟悬黎惊讶看着他,陆观阙握住她手,将她拉进自己怀里:“不错。”
“你昨日发高烧,今早醒来,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陆观阙故作伤心,温柔道,“你说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竟然连我都忘了……”
“对不住。”孟悬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愧疚,“我都忘记了,你原谅我,好么?”
陆观阙勉强笑着,实在想不明白,为何她看起来如此真诚,可他还是不相信她。
他叹了一口气,若孟悬黎的演技能好到这种程度,那他日后,许是掌握不住她的。
正出神,孟悬黎说道:“世子爷,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?”
“陆观阙。”他扶上她的脸,幽幽道,“不过,你从前常叫我夫君。”
“夫君……”孟悬黎眨了眨眼,看着他,闷声道,“我们之前很相爱么?”
“对,你从前很是大胆——”他撩过她的碎发,声音温沉低醇,“总爱坐在我身上,双臂缠着我,飞蛾扑火般深吻我。”
陆观阙眯着眼,寻觅着她身上反抗情绪。无奈,找了许久,竟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难不成,她真全忘了?
“啊?我怎么这样?”
陆观阙轻哼,眸光流转,闪过一丝玩味。他俯身凑近,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畔:“阿黎方才想让我原谅你,我想……”
他单手挑起她的发丝,吻了吻:“若你肯演示一回,让我心动,我就原谅你。”
“好不好?”
孟悬黎闷闷“嗯”了一声,按照他的话,撩开裙摆,坐在他的腿上,双臂环上他的脖颈,红着脸:“……夫君,是这样么?”
陆观阙深感窒息,低沉道:“再……再近一点。”
孟悬黎挪近双腿,坐在上面。陆观阙手掌发烫,握着她的腰,抵住她的额头,声音喑哑:“帮我把外袍解开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