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年龄比较大的那几位,看他是这个态度,齐刷刷拍桌而起,其余见状,都站起身来,说着就要掏手上法器。
云枢把瓜子一砸,不耐烦地踹了桌子一脚,“想干架是吧?”
一下子,众人情绪空前高涨,眼看场面即将失控,林星眠举手道:
“不对啊!不应该是谁主张谁举证吗?那个什么高原,也没给出证据啊。”
“你说他是邪修,证据呢?”陆见微盘着小蛇,语气不冷不淡。
“是啊,没凭没证的。”
“你跟他一个组的,你看见了什么,你说,别怕,我不信他现在敢出手。”
“对啊对啊,高道友,你说便是。”
七嘴八舌的,高原深深吸了一口气,“笔,他有一只笔,能召得鬼差的邪笔!”
“鬼差?”
“邪笔?”
众人宛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,看看高原,又看看江向阳,都傻了。
“你敢把你的笔,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吗!”高原一声厉呵,陶明杰立马拱火,
“是啊,江道友,既然高道友说你的笔有问题,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,你不妨拿出来让我们看看,是青是白,大家说了算是不是。”
“凭什么。”江向阳冷冷抬眸,语气冰到极点。
“凭你的术法来历不明。”陶明杰唇角一勾,“还是说,你根本不敢?”
“哦?”江向阳起身,椅子随之划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。
他双手撑在桌面,眼睛如同利刃般,直勾勾对准男人,俯视着,
“如果不是,你该如何?”
气压,不断攀升。
“如果江道友能自证清白,我,陶明杰,当众给你道歉如何?”
江向阳嗤笑出声;“道歉?陶少爷的道歉真够份量的。”
“那你要如何?”
“三个头。”江向阳动了动手腕,冷笑道,“磕三个头,让你见见祖宗的笔,怎么样。”
“你!”陶明杰一拍桌子,可迎上来自四面八方,各式各样的目光时,他咬咬牙,
“行,如果坐实了你用邪术,不光三个响头,今天,你还得退赛。”
“可以。”
江向阳大手一挥,将判官笔丢到桌上,面对各方审视,坦然自若。
一挑眉,“自便。”
几个自诩辈分高的人,拿起笔,放在手中仔仔细细端详。
笔杆呈玄色,通体殷红,龙纹从笔尖一路延伸至末端,老者放在鼻息处嗅了嗅,除了淡淡的墨渍清香外,再无其他。
老者摇摇头,将笔顺延给下一位。
接过笔的道长,闻了闻,又在杆体上施了道法术,还是没有任何异状。
道长摇摇头,顺给下一位。
一连顺了半圈,直到顺到龙清的手里,小和尚接过,垂眸道:
“阿弥陀佛,江施主的笔,乃玄木所制,并无阴邪之气。”
看过笔的人,皆点点头,算是默认了。
“所以,查完了吗?”
江向阳一句话,大厅里,陷入了诡异沉默。
“来,摄影组准备啊,就对准陶少爷,待会儿咱们陶少爷呢,要给观众表演个,一拜——三叩头,带响的。”
云枢优哉游哉地打了个响指,气得陶明杰面如猪肝。
“对不住。”陶明杰起身,对着江向阳拱手,抱了一拳,愤然离席。
临走前,狠狠剜了高原一眼。
“哟,输不起啊?别哭着说我们欺负你啊!”云枢吵吵着,将视线转移到了高原身上,“怎么说?你主子走了,他的头,你来磕?”
“关我什么事!”
高原哆哆嗦嗦起身,刚想走,被旁边小姑娘伸脚一绊。
“砰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一个狗吃屎。
“噗嗤——”
林星眠缩回脚,摊手道:
“不关我事啊,他这么大个人了,走路不带脑子的。”
首秀告一段落,主持人出来打了个圆场,便宣布起明日赛程:
“大家今天的表现,都非常精彩,尽管有些小插曲,但小林相信,这是正向的,一定会为明天的初选,赢得更好的成绩!

